【资料图】
小路的宽度最多能容下一辆拖拉机,两旁高耸着整整齐齐的岩石和土丘;入口处的泥土保持着干燥,但越靠里就越泥泞。显然,即使缺乏足印,这条路也不像自然的产物。不过,不管曾被用于何种目的,它确实已被废弃许久,荒凉、参差,正被微妙而永恒的自然力量还原着。
我的心因兴奋咚咚直跳,身体却因紧张僵硬了。深一脚,浅一脚,我开始往道路的深处探索……越往里走,脚下的泥越稀,空气也越发潮湿,伴着一股刺鼻的臭味。走了十来分钟,我的鞋面已完全被稀泥淹没,每走一步都像在插秧;这条“路”也几乎难以辨识了——也就是说,我走到了无人愿意再涉足的地方(反用一下鲁迅的话,世界上本来有路,走的人少了,路也就消失了)。再往前走,就必须进入森林了。看着这些黑森森、冷冰冰的山野之主,我打了退堂鼓,准备回家。转身走了几步,心里又有点不服,毕竟刚刚那么辛苦,放弃很不划算;掏出手机一看,现在也不过九点半。于是,我胆子顿时大了起来,颇有点像回到主人怀里的吉娃娃,有一种征服世界的气势。
我继续往里走。这里的路面已不再泥泞,天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,散漫地撒下来,让刚刚阴森冷峻的气氛柔和了不少。又走了十来分钟,林木骤然消失,只剩脚下的一层青草,极目远眺可以看到几百米外的森林和更远处的山峦;往前再走几步,竟出现了一条向下伸展的坡道,同时一个面积超过足球场的红色深坑映入眼帘。一阵战栗之后,我发现这个“坑”的外观颇有规律:它的外壁是垂直的,但并非像悬崖一落到底,而是像梯田有层次地逐步下探,直到抵达开阔平整的地面。从某种程度上说,它有点像简化版的古希腊露天剧院,那些梯田状台阶就像看台(只不过从体积上看,只有巨大的天神才能落座);不同之处在于,这个大坑的轮廓线曲折而破碎,显得更加沧桑。它的垂壁上有频繁雕凿的痕迹,但底部已覆盖了一层浅浅的地衣,杂草生于其间。我怀疑,这是一座被废弃的采石场。
这种曾经人声鼎沸、机器轰鸣的地方如今竟变得荒草凄凄——强烈的反差抓住了我的心。像一个发现了遗址的考古学家,我抑制不住兴奋之情,谨慎但坚决地沿着斜坡走了下去。站在底部,环视四周被切削的岩壁,寻找隐没在废墟中的最后一丝车辙,想象着人们以前在这里劳作的样子,我感到心满意足。奇怪的是,我原以为会看到一些被丢弃的机器零件或旧轮胎之类的东西,却一无所见。我一边神游天外,一边慢慢走着,沿着延伸的岩壁往右拐了一个弯。这时,有什么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——这是一个凿在底层岩壁上的小洞穴,大概有两扇门宽。在刚刚的漫游中,我注意到很多类似的小坑,感觉它们只是采石过程中的正常挖掘所致,因为它们都很浅,而且相当不规则;而这个坑之所以被我称为“洞穴”,是因为它的洞口浑圆对称,相对来说挖得更深,同时位置非常隐蔽,适于栖身。另外,在这个洞穴上方,还躺着半截被石板牢牢压住的树干,其顶端的树枝伸展出来,上面整齐地铺着几层灌木,刚好可以为洞口遮风挡雨。岩壁的这个转角本就不显眼,只是正常轮廓线往外凸出的一小块(如果把采石场底部比作印度洋,那么这个角落就类似于波斯湾),在这个位置出现了这种模样的洞穴,我感到很不寻常。惊异之余,我还是往前走了几步,想观察得更仔细些(当然,现在没看到它主人的踪影,如果看到了,我肯定选择逃跑):洞口摆了几个西瓜大小的鹅卵石,估计来自附近的河里;其中一块上面放着一本破旧肮脏的书,一片树叶插在书页里,看着像是书签。我带着紧张兴奋,但又不免厌恶的心情把它拿起来,发现这本书名为《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》,作者是尼采。如此晦涩深奥的一本书出现在这里,让我更惊奇了;不过,我的心稍微放下来了一点,因为这说明洞穴的主人并非野蛮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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